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徐虾柔声道:“不进去,让她给你拿点化妆品。你这几天在山里跑,晒黑不说,皮肤都干了。” 没有女人不在意自己的美丽,何况是心爱男人的体贴,纪若敏没再坚持。 徐虾停到林安安店前路边,见店内一片明亮,林安安和郁青正招呼顾客,叭叭一通按喇叭,引起店内注意。 林安安蓦见两人,美眸一亮,交待郁青几句,笑嫣嫣迎出。 繁华夜色下的林安安美得象一只高贵的天鹅,一身雪白的长裙配着修长曼妙的身段,高耸的**,纤实的蛮腰,妩娆的臀线,都轻盈优美,步若天仙,在灯光的辉映下,视觉感更是妩媚多姿,仪态万千。 林安安的美不仅在外表,更在如沐春风的内在气质,看似泼辣的个性,处处透着随性,让人非常舒服,任何人与她在一起,都很难与她争执什么。她事业的成功,除去固有的才华和坚持,让人暖在心头的性子,也是个关键因素。 纪若敏不自觉挺起腰身,摆出自己最佳状态。 林安安裙袜叠彩,信步而出,爽朗道:“哟妹妹,回来啦?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 纪若敏微微颔首,倨傲地“嗯”一声,算是回礼。 林安安毫未介意,看看小虾,又道:“今天你们小两口怎这么闲,有空到我这儿来?” 徐虾指指纪若敏:“在山里跑好几天,皮肤都晒干了,有什么合适的化妆品给拿点。” 林安安爽快道:“没问题,走,妹妹,我领你去选几样。” 纪若敏板着脸道:“不用了,你随便拿几样就行。” 林安安笑道:“客气什么?好不容易来一趟,怎么能不进门。走走走,进去看看。”打开车门,直接去拉人。 纪若敏无奈,只好撑着脸,随林安安下车。 林安安亲昵地抓着她手臂,回头对小虾抛个媚眼:“我们进去了,你在这儿等着吧。” 徐虾微笑未语,目送一黑一白,风格迥异又相似的两个美人进入,心头又泛起暖洋洋的幸福感。 两女进入,林安安引到柜台前,一样一样,悉心介绍起来。纪若敏也抛却敌意,耐心听取,不时微微点头,或轻声询问。明亮的灯光下,两张美丽明媚的容颜,宛若两朵争妍斗艳的鲜花,既难分伯仲,又相互辉映。 徐虾坐在车里,安静地望着两张美到他心底的脸,也望着玻璃窗后美丽和谐的画面,好想这画面能永远持续下去。 他不是个贪婪的人,一直想的都是找个贴心的人,一起过一辈子,即使和纪若敏之后,对林安安有诸般不舍,也是如此。但这刻,真希望眼前的画面能化为真实,他能同时拥有这两个女人,永远永远拥有,不让任何一个离他而去,而不是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窗,看得见又摸不着。 时间不大,两女相并而出,夜色灯光下,又呈现别样风景。 纪若敏一身深色职装,清艳四射,光彩照人;林安安一身白裙,挥洒快意,风姿焕发。两人不一样的颜色,一样的绝世姿容,一样的采芒照耀。 徐虾收起不切实际的念头,为纪若敏打开副驾驶门。 纪若敏拎着一堆化妆品上车,林安安为她关上车门,交待道:“妹妹,哪样觉得不合适,让小虾给我打电话,我再给你换。” 纪若敏点点头,没说话。 徐虾看看林安安店黑洞洞的隔壁,想起林安安要开美容店的事,问道:“你那美容院安排怎么样了?” 林安安道:“都办差不多了,门市也下来了,明天就开始装修,顺利的话,再有十天半个月就能开张了。” 徐虾道:“用我帮忙吗?” 林安安微白他一眼:“干活的事,你能帮什么忙?你就帮我跟街道派出所什么的打个招呼就行。” 徐虾道:“那没问题,记得开张以后,弄点VIP卡什么的,弄漂亮点,我帮你送送人。”美容院的卡,看似尊贵时尚,其实就是空手套白狼,最适合送人。 林安安道:“知道了。”又对纪若敏展出个笑颜:“妹妹,以后我那美容院开了,你没事也常来,哪怕做个护理什么的,用不了多少时间。” 纪若敏想想道:“一定一定。”又问:“安安,明天就五一放假了,你不回老家吧?” 林安安道:“五一正是卖货好时候,我哪能回家?再说还要装修,我也得看着。你有事?” 纪若敏笑滋滋摇头:“没事,你装修要是用人用车,我可以帮忙。” 徐虾暗暗苦笑。傻丫头明显想给人介绍男朋友,才打探状况,撒起谎也一样信手拈来。 林安安看小虾一眼,呵呵笑道:“行,我有需要,一定找你。” 徐虾道:“那就这样,有事打电话。”留下深深一眼,缓缓起动车子。 林安安在路边笑盈盈挥手,直到车行很远,才歪头扬眉,叹息着返回店内。 . .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谁在爱里下了毒 第一百零七章 谁在爱里下了毒 离开林安安店,两人重新上路,徐虾问:“还去哪?” 纪若敏冷眼道:“你领我出来,别告诉我见完她就不知道去哪了。” 徐虾苦笑道:“那就去……” 刚开口,纪若敏忽一指:“夜市,夜市,去逛夜市” 徐虾转头一看,只见左手一小街,闪着无数节能灯,两旁挤满小摊贩,卖着各式各样的廉价东西,无数人在里边晃悠,叫买的,叫卖的,讨价的,还价的,各种声音交织混杂,十分热闹。 这样的夜市东西都极便宜,逛街的多是普通老百姓,也是最富生活气息的地方。徐虾也被勾引兴致:“行,就去逛逛。” 说逛就逛,把车停到街口,两人下车。 无须约定,徐虾第一时间揽住娇妻香肩,纪若敏同时搂住他腰。两人先甜甜对一吻,相偎走进逛街的人群。 夜市人流极多,熙熙攘攘,摩肩接踵。小摊后俱是小饭店,摆着一溜露天烧烤,烤烟熏天,烟火味、羊膻味、臭豆腐味满街飘绕,充满生活情趣。 纪若敏美眸闪亮,拉着小虾到处瞧看,不时问问价,什么都想买,又什么都没买。 两人一路逛至街尾,准备原路返回。 一个卖盗版碟的货郎姗姗来迟,把货车停在夜市最边,迫不及待按响车上的破CD机,一阵悠扬的音乐自音箱响起,接着一阵女声传出: 迷了爱我补出全古 风雨无毒真心维酷 这条度我不停地绷补 为柯你还不满独 ………… 这女声唱功极差,极为业余,声音条件也极普通,咬字更是极不清晰,若不仔细听,最多能听出是中国话;即使仔细听,也未必能听出是什么话。但这极差的歌喉,却吸引了小虾。 徐虾似听到天籁之音,猛转过身,凝神静听几句,扯着纪若敏就奔过去。 纪若敏猝不及防,被扯个趔趄,问道:“怎么了?” 徐虾道:“去看看那碟。” 纪若敏不以为然:“破碟有什么好看的?” 徐虾没答,脚步丝毫不停,纪若敏只好随他过去。 货郎刚放好音乐,货还没摆呢,就来了主顾,嘴都乐歪了,十分殷切道:“哥们,挑点啥碟?美剧、日剧、韩剧、最新电视剧、最新大片,啥都有。” 徐虾指指音箱:“不要剧,也不要大片,要你这歌。” 货郎似见到同道中人,眼一亮道:“哥们,你挺会挑啊,这歌现在最流行了,是……”看到一旁的纪若敏,神秘道:“是日本的苍老师唱的。” 徐虾意外道:“苍老师还会唱中国歌?” 货郎大拇指一竖,露出一脸严肃而牛叉的表情,好象苍老师是他家的,牛哄哄道:“那当然,现在这歌老红了,点歌台全点,不信你上网查查。” 纪若敏蹙眉道:“这歌还流行?都听不出个数。”她竖耳听半天,愣没听出二五六。 货郎嘿嘿笑,心领神会地对小虾递个眼神。 徐虾笑笑道:“有没有别人唱的?” 货郎表情一塌,难掩失落道:“苍老师唱的还不要?现在都不好买。” 徐虾笑道:“苍老师演得不错,唱歌就算了。” 货郎重新找回知音,哈哈一阵yin笑,一通乱翻找出一张碟:“这是湘海唱的,绝对原唱,词曲唱全是他。” 徐虾道:“那行,就他了。” 交钱试碟,与货郎告别,拉着纪若敏走人。 货郎虽然来晚,却开门大吉,更结识一个不知名的知音,高兴地招揽其他顾客。 ◇ ◇ ◇ ◇ ◇ 重新步入人流,纪若敏道:“干嘛买这碟?” 徐虾兴冲冲道:“一会儿你就知道了。” 纪若敏好奇道:“苍老师是谁?教什么的?” 徐虾失笑道:“她不是教师,是个日本演员。” 纪若敏又问:“是老演员吗,跟谭咏麟似的,所以叫老师。” 傻丫头这想像力,居然能从苍老师联想到谭校长,徐虾都不知说什么好了,憋住笑道:“也不能说很老,但在行内确实算老演员。以后我下两个她的片,你看看就知道了。” 纪若敏奇怪地打量他几眼,没再多问。 关于教育的话题就此打住,徐虾扯着纪若敏,快速回到车上,比货郎更迫不及待地把碟片插进CD,满怀激动道:“好好听听这歌。” 纪若敏愈加不解:“这歌怎么了?” 徐虾道:“你听听就知道了。” 纪若敏看看他,没再多问。两人短暂等待,前奏响起,湘海略带忧郁和沧桑男声传出,吐字当然很清晰。 为了爱我付出全部 风雨无阻真心维护 这条路我不停地缝补 为何你还不满足 ………… 同样的歌,换个人,纪若敏只听几句,便诧异地望向小虾,就见徐虾正深情地望着她。 纪若敏微白他一眼,回转过头,低眉继续细听。徐虾侧身凝视眼前人,聆听自己心声。 我的真心已被你俘虏 我的爱变成你的猎物 原来爱已不再是付出 谁在爱里下了毒 谁在我的世界里埋伏 像是奔向末路的囚徒 已不在乎谁追逐 你在爱里下了毒 你企图让一切都结束 如果知道你会如此残酷 何必当初不认输 你的毒—— 黑暗的车厢中,歌声伴随夜色传入两人耳中,也传入两人心中。两人无言静听,也无言品味。徐虾在品味自己的爱情,纪若敏在口味小虾给她的爱。两人的心,也在歌声中相通,天开地朗地明亮起来。 一遍唱完,两人仍意犹未尽。 徐虾按下暂停键,问道:“是不是很巧?把我对你的感情全唱出来了,一个字不差。” 纪若敏忍住心内幸福和悸动,板住脸道:“我问你,你不停地缝补,缝补什么呢?” 徐虾一愣,另眼相看道:“若敏,你这醋坛子真不是白叫的,果然敏锐,一句话就切中要害,简直神了。” 纪若敏得意地嗔道:“你知道就好,还不老实交待?” 徐虾柔声道:“我都已经是你的猎物,中了你的埋伏,做了你的俘虏,当了你的囚徒,最关键的,是中了你的爱毒,这辈子都逃不掉了,其他的还重要吗?” 大探过身,压向美人香唇。 纪若敏嘤一声抱住他,送出柔柔的香舌,继续下毒。 ◇ ◇ ◇ ◇ ◇ 伴随一路“谁在爱里下了毒”,徐虾把纪若敏送回师属大院。 此时已过九点半,大院已经关门,只留一扇小门。徐虾没麻烦守门小战士,把车停到大门斜对过。 明天就是小虾回家的日子,小两口刚结束一场小别,就要面对另一场小别了。 纪若敏依依不舍地望着他,楚楚可怜的表情我见犹怜。 徐虾也极不是滋味,抚慰道:“别这样,快进去吧。” 纪若敏没说话,双臂一张,投进他怀里。 徐虾拥住道:“傻丫头,就三天,我们还有一辈子呢。” 纪若敏抬起脸蛋儿道:“那我也舍不得嘛,我都一个多礼拜没看到你了,才刚见面,你就要走了。” 徐虾微笑道:“谁让你不跟我回去?一起玩玩不挺好?我爸妈也想见见你呢。” 纪若敏道:“我从来都不喜欢很多人一起的。” 徐虾道:“那就好好陪陪你爸,他难得回来,让他多享享天伦之乐,也帮我说两句好话,让他放心把你这大闺女交给我。” 纪若敏嗔道:“少臭美,臭不要脸。”不情愿地起身。 可再不情愿,也不能不让人回家,离别终于到最后时刻。 两人在黑暗中共对。纪若敏呶着小嘴,一付依依不舍,又贼兮兮的渴盼眼神。 徐虾当然知她想要什么,看看窗外道:“在这会让那俩小战士看见,到后边吧。” 纪若敏有些犹豫。情侣间吻别没什么,可特意为这个换地方,就有点那啥了。 徐虾笑着拍拍她脸颊:“别装了,要不你该后悔了。” 纪若敏红脸道:“臭无赖,就知道欺负我。” 徐虾哈哈一笑,率先打开车门。纪若敏也扭扭捏捏下车。 两人进入后座,嘭嘭两声车门一关,便不约而同地抱到一起。 纪若敏离情难耐,异常主动,抱住小虾同时,润泽的香唇已和着口中玉液印至他嘴巴,很让人眩晕的气息。徐虾还以颜色,双臂猛一搂,攫住那条香滑甘美的小舌。纪若敏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,闭眸热烈回应,两人在黑暗的车厢激吻…… 良久,唇分。 徐虾望着眼前人,欲言又止道:“若敏,别考查了,五一后,我们就住一起吧?” 纪若敏推开他道:“那怎么行?被人知道会怎么看。” 徐虾耐心道:“我说住一起,又没说非要怎么样。我们现在都等于一个人,每天下班就往一起跑,一呆呆到大半夜,不管上谁那,另一个都得往回跑,何必呢?我们一起住,最起码方便照顾。你要真觉得我住你家不合适,我可以马上换个大房子,你先住进来,大不了我们分开住,你还可以近距离考查,这总行了吧?” 纪若敏白他一眼:“你说的好听,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。” 徐虾苦笑,这次可真冤枉他了。 和傻丫头恋爱后,尤其是承诺不再强求,他真不怎么想了。一方面固然是责任感使然;另一方面,这种你情我爱,又带点酸酸甜甜的小日子也实在太陶醉,精神上的享受超过对肉体的追求。另外经验告诉他,男女间一旦打破那层禁忌,生活的多样化就会迅速降低,见面就迫不及待那点事,适当保留未尝不好。只是两人明明都一个人,还老来回折腾,他觉得有点犯不上。 叹口气道:“那行,就当我没说,我继续等。” 纪若敏不忍地瞄瞄他,绷起脸道:“这样吧,再等三个月,三个月内你不犯错,我就正式批准你。” 徐虾奇道:“为什么是三个月?” 纪若敏好阵委屈,咬牙道:“自己想。”推开车门,气哼哼走了。 徐虾愣愣神,猛一醒,暗忖自己真笨,三个月后,是纪若敏生日,傻丫头不仅批准他,更要在生日那夜献身。兴奋地下车,对着她背影喊道:“若敏,我知道了,一定给你个最好的生日礼物。” 纪若敏轻咬下唇,幸福羞涩地嗔望他一眼,快速通过大街。 徐虾眼光热切,胸腔满满,好多踌躇满志在心内翻涌,仿佛大丈夫不负平生。 门口俩自卫哨自小虾车来,就一直在关注。见两人下车、上车,又下车,还大嚷大叫,再见到纪若敏美靥红红,心里一个劲儿纳闷,到底是啥生日礼物?能羞成这样?一双眼来来回回,不够看了。 纪若敏眼看要进入大门,徐虾看看俩小兵,生起一股恶做剧念头,手捧喇叭,大喊道:“傻丫头,三个月后,就等着被吃掉吧” 纪若敏大羞更大窘,脸色急变,猛转过身:“臭无赖,你再说一次?” 俩小兵短暂错愕,刷地把眼光投向纪若敏,随即蹼蹼笑起来。 徐虾一阵大笑,好整以暇地打开车门,坐上驾驶位。 纪若敏羞急成气,美面瞬息万变,骂道:“你个臭流氓,我非……”紧急一阵逡巡,想找个什么东西,一打眼看到小兵的自动步枪,上去就抢:“把枪给我。” 小兵急道:“纪姐,这可不行” 纪若敏:“哪那么多废话”一把抢走了。 小兵这个郁闷,心想枪里没子弹,也没上刺刀,抢走有什么用。 纪若敏抢把跟烧火棍差不多的八一步枪,张嘴就骂:“臭无赖,我杀了你” 徐虾哈哈大笑,起动车子,示威一样在她面前挑个头,一道烟开走了。 纪若敏气忿无奈,只好对着车屁股放两句狠话,一转身,见俩小兵笑得跟狗屎似的,眼一瞪道:“笑什么笑?有什么可笑的?比牙呢?都给我立正站好。” 两哨兵急瘪住嘴巴,挺胸抬头站得倍儿直。 纪若敏哼一声,把步枪扔给哨兵,又扔过一句:“记住,今晚的事谁也不准乱说。” 哨兵啪地打个立正,扯着嗓门放出一声:“是。”大半夜赫然一声嗓音。 纪若敏又转向另一侧的哨兵:“还有你。” 另一个哨兵回以更大的噪音。 纪若敏逞完威风,又用眼神警告一番,趾高气扬地走了。 俩小兵待纪若敏去远,不约而同地捧腹大笑起来。 . .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车厢邂逅 第一百零八章 车厢邂逅 次日,徐虾到单位晃小半天,午饭也没吃,把车送回家,便打的奔车站了。 回家难免激动兴奋,但徐虾没有,说不上为什么,从十六岁上大学,他在外漂泊八年,换三个城市,却从未有过游子或想家的感觉,或许他天生就是个随遇而安的人。可现在一切都要改变了,他离有个属于自己的家不远了。 想到行囊里的两张傻丫头照片,徐虾终于激动了,找个这么漂亮能干的媳妇,总算给父母点回报了。 到车站时,金彪和陈妍已先到了,俱一身休闲装,一派远足的架势。 金彪性急地迎上:“怎么才来?都十二点了。车票带了吗?” 徐虾道:“急什么?又不是赶不上。”把车票递他。 说话来到陈妍面前,徐虾礼貌地点个头。 陈妍颔首笑下:“徐哥好。” 这日的陈妍不仅一身浅色休闲装扮,还吊着头发,清纯文静之外,更具青春气息。或许即将远行,脸蛋儿红扑扑,少有兴奋,原本淡依依的表情也多出一丝雀跃。看来当初虽勉强,但在金彪的精诚努力下,已渐渐被打动了。 徐虾愧欠感减轻不少。 火车是十二点半的,时间所剩不多。地上有两个包,金彪扔给小虾一个,拿起另一个。陈妍懂事地拿过小虾的小包,三人奔向候车室。 ◇ ◇ ◇ ◇ ◇ 由于交通发达,现在的五一远没昔年火爆,旅客仅比平常多些,那种类似春运、让人崩溃的状况全然不见。三人顺利地剪票通过,随人群拥入通道。 背包的背包,拖箱的拖箱,所有人都昂首挺胸,走得急促而兴奋,通道里发着纷沓的脚步声。徐虾在人流中疾走,觉得这时候的人格外简单可爱,时间明明来得及,可人人都抑不住出发或回家的驿动。 一路疾行上车,找座的找座,放行李的放行李,狭小的车厢拥挤起来。 三人找到座位,金彪把手里的包扔上行李架,又去拿陈妍的包。徐虾也把手里的包放上,然后准备坐下。刚转身,胳膊肘儿一软,撞上一团异常弹性的肉团,貌似女人胸前的东东,随着胳膊被超强的膨胀感弹回,一声耳熟又刚亮的惊叫传入耳中。 徐虾猛转头,就见乔月月愣神的表情融化,眼中溢出光彩,脱口轻道:“是你。” 意外相见,却没有想象中的外在激动,也没夸张地大叫,只一声饱含深邃欣慰和复杂的轻渴呼唤。 徐虾心内不自觉激越,望向眼前人。 乔月月一身便装,肩头挂个小包,依旧娇俏活泼。或许刚拉练回来,金麦色的皮肤盈光灿灿,尤其青春焕发。不过圆乎乎的脸蛋儿清减不少,多出个小下额,眼光也在激动之外,多些化不开的郁结,让固有的开朗气质打些折扣,让人瞧着心疼。 短暂对视,徐虾看看她起伏的胸部,讷然道:“是月月呀,那个……你没事吧?” 乔月月脸蛋一红,低头瞧瞧自己,瞪眼道:“怎么没事?你都撞疼她们了。” 金彪和陈妍见小虾遇到熟人,不仅是个青春活泼的小姑娘,貌似关系还比较复杂,正睁大眼睛看,冷不防听乔月月蹦出这么一句。瞬间石化后,金彪噗哧笑出声,陈妍吐舌缩脖,忍笑低下头,都不约而同地想,这小姑娘也太生猛,太逗趣了。 乔月月话一出口,意识到不妥,胀着脸闭住嘴巴。 徐虾哭笑不得,急为乔月月解厄:“月月,我给你介绍一下,这是我老乡和初中同学金彪,在民政局工作;这是他女朋友陈妍,在××大学念大四,马上要毕业了。” 乔月月毕竟脸大,不待小虾介绍自己,主动伸出小手道:“你们好,我叫乔月月,家在Q市,是特警支队的女队特警,你们叫我月月就好。” 两人一听是特警,齐刷刷看向小虾,又分别和乔月月握手。 寒暄毕,乔月月难抑兴奋道:“你们一起回家吗?” 徐虾点头道:“对,想不到碰上你了。” 金彪看大咧咧道:“我家早搬出来了,是特意和陈妍去他家玩。” 徐虾担心乔月月不计后果的性格会跟去凑热闹,才特意没深说,不想金彪还是给“特意”出来了。 乔月月黯然道:“是吗,真羡慕你们,放假还能一起玩。”又复杂地望小虾,不无凄凉道:“怪不得你没开车,跑来坐火车,还好碰到了。” 两人曾相约一起开车回家,至少徐虾目前还未爽约,可还是听得直难受。 金彪瞅瞅两人,看热闹不怕事大地道:“那就一起去呗,虾帅家没几口人,小楼房宽敞着呢,还有游艇,你去了陈妍也能有个伴。” 乔月月双瞳蓦地放大,难以置信道:“哇你家还有游艇这么棒?” 徐虾恨不得一脚丫子把金彪从火车上踹下去,急瞪他一眼道:“别听他胡说,哪有什么游艇,就一条小渔船。” 金彪嘿嘿道:“你家现在也不打渔了,渔船也是开着玩,不就是游艇。” 乔月月俏脸儿绽成一朵花,羡慕道:“哇原来你家这么好玩,我还从来没坐过渔船这样的游艇呢,要能亲自开一下,一定拉风死了,过瘾死了。” 渔船游艇,也只有乔月月能造出这种词。 几人在座位附近说话,严重影响车厢内交通。徐虾扯乔月月一把,移开话题道:“月月,你座儿在哪?” 乔月月道:“五十七号。”又雀跃道:“一个人坐火车很闷的,幸好遇到你,这下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,你等下哈,我去找人换座。” 说换就换,兴冲冲挤过人流,去找自己座。显然不是要换到三人这边来,而是要把小虾换到自己那边去。 乔月月去远,徐虾暂且坐下。 金彪道:“这小警花挺有意思,跟你什么关系?” 金彪一个劲儿瞎白话,徐虾正恼他,气道:“不说了是我女朋友同事?你这邪恶脑袋一天都想什么呢,当陈妍面也不能说点正经话。” 金彪冷笑着眯起眼:“我就随便问问,又没说什么,你激歪啥?再说小姑娘都那样了,明摆着的事,你当陈妍就看不出来?” 陈妍急道:“金哥,徐哥怎会是那种人?乔警官是纪大队长同事,可能就是和徐哥比较熟吧。”与其说为小虾开解,不如说认可金彪。 金彪不屑道:“你不用帮他说话。死鸭子嘴硬,一会儿看那小姑娘要跟去,他怎么办。” 陈妍不说话了,对小虾笑笑,不知是怜悯还是安慰。 徐虾没稀得再搭理金彪,抻头去看乔月月。 乔月月已经找到座,比比划划连拉带拽,把一中年大叔给揪来了。离老远就指着小虾座位道:“瞧,就那。我没骗你吧?又靠窗口又是正座,比你那靠过道的座好多了,你都占大便宜了。” 这趟车都是正座,根本没倒座,大叔听得直乐,心想这丫头真会说话,连连点头称是。 徐虾装热情地给人让座。 乔月月道一声:“谢谢你哈”又对金彪两人摆摆手,兴奋地扯着小虾,奔自己座去了。 ◇ ◇ ◇ ◇ ◇ 两人相并而座,可以说些话了。 经过大小警花一场大战,如今再见,徐虾有点不知说什么好,问道:“最近好吗?” 乔月月没答,大眼睛一阵扑闪,委屈道:“你怎不告诉我?” 徐虾知她问的是和纪若敏的事,而且能这样问,说明对和纪若敏反目一事已有所觉悟,至少是无奈,苦笑道:“你带童童一起来,我怎么好当她面跟你说,总得顾及你情面。” 乔月月嘟嘴道:“可你都告诉她了,我不是一样没面子?” 徐虾微感无力,不过事已至此,多说无益,歉然道:“事情既然已经发生,就让他过去吧,别再提了。我代你们纪大队给你道个歉,别跟她计较了。” 乔月月饱含眷恋地看他一眼,不平道:“要不是怕你难做,我才不会放过她。” 徐虾眉头微皱,真诚道:“月月,你这样我当然很感激,可这件事本身就是个误会……” 乔月月悲愤道:“才不是,你跟我一样,是被她骗了。她就是个卑鄙小人,从一开始就在骗人,耍阴谋诡计,装好人把我支走,我真后悔没看清她,上了她的当。” 徐虾耐心道:“没错,她是骗了你,也确实动些心计,可你想过没有,她也是女孩子,第一次谈恋爱,这些又是个人隐私,有些难为情,或者出于害羞没好意思说,也是人之常情,不是说她就有意骗你。” 乔月月愈加委屈,扁嘴道:“反正你现在跟她在一起,肯定替她说话。”幽怨难受地把头别向窗外。 徐虾苦着笑解释:“怎么会?我只是想告诉你,人和人不一样,我们不能总拿自己的标准要求别人,有时候也应该占在别人的立场考虑问题。” 乔月月把头转回,忿忿道:“你干嘛不让她站我立场上?我被她骗了,失去了最好的机会,我才是受害人好不好?” 小警花这种一贯坦荡又一门心思的人,最受不得的就是被人骗,徐虾能理解这种感情,只好道:“那是因为你比她更明白事。” 乔月月登时乐了,喜道:“真的?这么就是说我比她好了?” . .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甩不开的乔月月 第一百零九章 甩不开的乔月月 徐虾莞尔道:“至少你比她直率,不管什么原因都不会骗人。” 乔月月舒服不少,望着他道:“那你干嘛还跟她在一起?” 徐虾道:“我也说不好,可能是缘分吧,感情的事,哪那么容易说得清?”一语带过,言归正传:“月月,不管怎么说,你们毕竟是一单位同事,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;又是战友,要经常并肩作战,总不能老这么僵下去?你看这样好不好,我回头劝劝她,再找个机会,跟她和好吧。” 乔月月笑颜顿止,愤懑道:“我才不跟她和好呢,就算没这事也不会。她自以为家里有权有势,从来都没瞧得起我,我永远都不会再跟她好了。” 徐虾讶然无语,不知纪若敏了说什么污辱人的话,把小警花刺激成这样。 小虾没猜错。乔月月并非完全纠结事情本身,是被纪若敏“缺乏教养”之类的话伤到了,觉得赖以骄傲的家庭、出身、父母,甚至整个普通人阶层都被歧视了,受到莫大污辱。 自尊的另一面永远是自卑,自尊多强,自卑就有多深,尤其乔月月这种超级乐观自信的性子,是以耿耿于怀。 空口白话的安慰没意义,人格污辱三言两语也说不清,徐虾没纠缠这话题,问个最实际的问题:“月月,你吃饭了吗?” 乔月月道:“我拉练回来就急着赶车,哪来得及?”冲他一笑:“不过我从食堂打了饺子,我们一起吃好了。”从身后拽过小包,拿出个饭盒,翻开小桌打开。 徐虾一看,只有十几二十个的样子,笑道:“这点哪够咱俩吃?等一会儿卖东西的过来,我买点什么。” 乔月月甜甜道:“那先吃吧,我知道你一定饿了。”揪一个递他。 徐虾还以一个温慰的笑容接过,心内不禁唏嘘。想当初两人初见,就是吃饺子,现在又吃饺子,真有点造化弄人的感觉。 列车高速行进,路过的风景无声飞快地掠过,两人你一个我一个吃起饺子。 乔月月也被当初的情绪感染,边吃边让人不忍心地望着他,不仅吃得慢,话都少了。 时间不大,饺子吃完,卖货车也来了。徐虾冲两桶泡面,又给乔月月买两袋开心果和腰果,还买付扑克,开心果和腰果非常贵,总共花一百多。 乔月月看着小虾给买的昂贵零食,开心感动道:“你吃零食也这么高雅,家里又有楼房和游艇,你家一定很有钱吧?” 徐虾淡笑道:“那些都是身外之物,你喜欢就好。” 乔月月烦恼道:“其实我也喜欢各种各样的好东西,可现在成天住宿舍、吃食堂,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。” 徐虾实在有些想不通,乔月月家条件也过得去,本人又是特警,就算谈不上大富大贵,也是小康之家,总不至于这么节俭,但又不好多问,便道:“那急什么?人这辈子长着呢,你现在才多大,该学的东西,该体会的东西,慢慢都会经历。” 乔月月歪头一叹,没再说什么,把零食放旁,拿叉子搅动泡面。热腾腾的泡面打着弯曲曲的麻花,象她热情郁结的心。 徐虾极是不忍。抛开男女之私,他真的很喜欢乔月月,真不想看到她任何不开心,这种感情和对郝蕊窦慧之流完全不同,只是他同样无奈。 ◇ ◇ ◇ ◇ ◇ 吃过泡面,徐虾拿起扑克,为乔月月变戏法,使出浑身解数逗小警花开心。 乔月月虽为感情苦恼,但更为重见喜悦,很快重现昔日欢颜,为小虾三脚猫的手段折服,边急切地要跟他学,大声的说笑和刚亮的笑声不时响彻车厢,惹得周围乘客不时惊奇探望。 快乐的时光跑得比火车更快,两人演戏法,教戏法,学戏法,再甩两把扑克,四小时很快过去,到了小虾下车的时候。 列车放慢速度,缓缓进站,窗外的景物变得清晰,车厢纷乱起来。金彪和陈妍拿好行李,站在座旁等小虾汇合。 徐虾拖到最后才起身,难捺平静道:“月月,我过去了。” 好不容易重逢,又开心一车厢,乔月月不舍之情溢于言表,满怀抱怨地抛出憋一路的话:“你请同学到家玩,怎不顺便请我?” 徐虾暗暗一叹,温声道:“我当然可以请你,可你从春节到现在还没回家,好几个月了,你爸妈望眼欲穿等你回去,你总不能不回去看他们。” 乔月月动动嘴唇,不说话了,更加难舍和可怜。 徐虾安慰道:“别这样,月月,以后还有机会,回去好好陪陪父母吧。” 乔月月天真却不傻,很明白这句话的苍白。意外邂逅,再见谈何容易,即便不是永别,也必是缘悭一面。撇着小嘴,愈加难忍地望着他,都快哭了。 徐虾这个揪心,狠心点点头:“月月,我下车了,给你爸妈代个好。”拍拍她肩头,头也不回地去了。 乔月月怔怔起身,两手攀着椅背,眼巴巴望着他走进下车的人流。 徐虾回到原来位置,乔月月仍可怜兮兮巴望他背影。 金彪看乔月月一眼问:“小警花不跟去吗?” 徐虾没理他,揪过一个包,闷头拥向车门。庄童千叮咛万嘱咐,不能和乔月月联系,可他没联系,却碰上了,都怪金彪这王八蛋,好端端非坐火车,搞得心情糟糕。 金彪和陈妍相对苦笑。好心的两人没冷酷地直接走人,对乔月月挥手道别,才一步三回头地跟在小虾身后。 乔月月弱弱举起手,想笑一下,却没笑出来。 徐虾走得坚决绝决,可临下车的一瞬,还是忍不住回下头,透过重重的人头对着乔月月孤独俏立的身影,勉强挤出个微笑。 伫立良久的乔月月终于露出一丝笑意。 徐虾微微颔首,下车而去。 ◇ ◇ ◇ ◇ ◇ 重回阔别已久的家乡,徐虾丝毫未感到轻松,这样绝情地甩开一个女孩儿,决不是愉快的体验,即使人生可以重来一百次,他也不想再经历一次。 四月底的天气已经很炎热,天空不见一丝云彩,西沉的太阳抓紧最后的时光,恋恋不舍地用最后的光芒炙烤大地。徐虾随人流步出车站,大口呼吸家乡饱含大海气息的潮热空气,希望减轻心中的郁结。 出站口不远,一黑色中华轿车旁,一高大的老人正倚车抽烟,见三人眼一亮,烟蒂一扔,朗声道:“儿子,在这呢”大步迎上。 这老人当然就是小虾老爹,前老山战斗英雄、现渔民企业家徐光东。 徐光东并不老,虽年过半百,两鬓微霜,仍满头乌发;常年海上作业的古铜色皮肤尤显健康和强壮;一双炯目有神而温和,让人倍感安全和亲切;嘴角微微上翘,带着一丝酷酷的不羁和随性;身材比小虾还高,一身深蓝色西装随意有型地敞着怀,渔民的身份完全掩不住当年的帅气和威凛。 金彪还罢了,少时就见过徐光东。陈妍一眼就被这极富魅力的老人吸引了,不自觉在小虾间来回对比。 徐虾跟老爹打声招呼,介绍道:“爸,我给你介绍一下,这是金彪,我初中同学,小时候去过咱家,还记得吧?这是他女朋友陈妍。” 金彪扯着陈妍鞠一躬:“徐叔你好,想不到这么多年了,您身子骨还这么棒。” 陈妍规规矩矩道一声:“徐叔好。” 徐光东没答话,两手把西装衣襟背在身后,先认真打量一番,才首肯道:“不错,不错,你小子念书不咋地,手段倒不浅,这小媳妇相当不错。” 陈妍微窘俏脸,尴尬一笑低头。 金彪笑道:“徐叔,您这是没看着您儿媳妇,纪大队长那可了不得,您要看见,肯定就不会这么说了。” 徐光东看着儿子,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,调侃道:“再了不得也得能领回来才行啊,他就扯淡能耐,这么多年也没看他往家领一个。” 徐虾把行李向老爹一扔,没好气道:“哪那么多废话?赶紧上车回家。” 徐光东把包接住,笑道:“看见没,就跟他老子能耐。” 金彪一阵大笑,陈妍也不禁莞尔。 徐虾没搭理老爹,接过金彪的包,奔后备箱去了。 徐光东哈哈一笑,让两人先行上车,跟小虾一起去放行李。 金彪没客气,带陈妍坐进后座。 父子俩放好行李,徐光东绕去开车,徐虾径奔副驾驶,爷俩双双打开车门,正要上车,忽听出站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唤:“等等我,等等我,先别走” 车内外,四人同时抬头,就见乔月月拎着小包,大呼小叫,兴冲冲跑过来。 徐虾惊得下巴没掉地上,迎过去道:“你怎么下车了?月月,不回家了?” 乔月月难捺兴奋道:“我决定了,接受你的邀请,先去你家玩两天再回家。” 徐虾哑然失语,心想我好象没邀请你吧? 徐光东张大嘴巴,一脸讶异地上前:“行啊儿子,跟老爸玩上惊喜了,还真领回来一个。” . . 正文 第一百章一十章 HOLD不住的乔月月 第一百章一十章 HOLD不住的乔月月 乔月月不请自来,麻烦也随之而来。 不是说不能带乔月月回家,也不是乔月月此来派生的感情烦恼,这都是后话,当前的问题是大小警花打过架,徐家两老知道乔月月是特警,势必会问起纪若敏,乔月月难免尴尬。当然,这不是什么**烦,只能说小虾一向想事比较周全,很自然就考虑到了。 徐虾抢道:“爸,给你介绍一下,这位是特警支队的女队特警乔月月,家在Q市,路过到咱家玩两天。”边说边猛挤眼。 尽管是特警,但乔月月怎么看也不象大队长,徐光东还不至于误会成自己未来儿媳,又见小虾猛打眼神,虽不懂暗示什么,但用脚丫子也能猜到是不让他乱说话,笑道:“哦,特警,Q市,玩两天,好,好,欢迎。” 徐虾心中稍安,转向乔月月:“月月,这是我爸。” 乔月月羞赧兴奋,两眼直冒光,呼一鞠躬:“叔叔好,您叫我月月就行了。”看小虾一眼,又鼓足勇气补充:“我们……是很好很好的朋友,不是一般的朋友。” 徐光东见这小警花娇挺饱满,一脸喜相,还不认生,呵呵道:“嗯,看出来了,你也不是一般的月月,长这么结实,一看就是十五、六的月月。” 初次见面,徐虾觉得老爹说话有点随便,又皱眉打眼神。 乔月月却两眼一亮,喜道:“哇叔叔你好棒,我真是阴历十五生的呢,所以才叫月月,这都被你看出来了。” 徐虾心想乔月月不是得谁崇拜谁吧?老爹明显信口胡诌,这也能当真? 徐光东稍一愣神,大笑道:“那当然,叔叔眼睛毒着呢,我还能看出你是你们队里的最强大的女特警,肯定排第一,我说得没错吧?” 乔月月更加崇拜,振奋道:“哇叔叔你太厉害了,简直天下第一厉害,又被你猜中了。我真的最强的,样样都排第一,谁也比不了我。”又去看小虾,自夸自卖道:“我还……救过您儿子,帮他打倒过四个流氓呢。” 徐光东先被逗乐,随即惊了,脸色一变去看儿子。 徐虾憋着笑道:“是有这么回事,回家再说吧。” 徐光东重新打量小警花,点头道:“这么说你还是我儿子救命恩人,更得好好招待了。先上车,回去跟叔叔好好说说。” 乔月月成功讨得心上人老爹的好,又一鞠道:“谢谢叔叔。” 徐光东老怀大慰,连连道:“好,好。”虽不清楚和小虾具体什么关系,但乔月月开朗单纯的第一印象,他很喜欢。 金彪和陈妍见乔月月来,早在车里蹿好位置,徐虾上前为乔月月把门。 乔月月急道:“我要坐前边,我要坐前边。” 徐怀光道:“对对,坐前边,跟叔叔好好聊聊。” 徐虾应一声,为乔月月打开副驾驶,借机对老爹打个眼色。 徐怀东满心疑惑,会意地退一步,等在一旁。 乔月月兴奋地坐进车,回身和金彪陈妍打招呼。 徐虾关好车门,对老爹轻声道:“别在乔月月面前提我女朋友,回家再跟我妈说一声,原因我回头私下告诉你们。” 徐怀光登时张大眼睛,向儿子瞪去,随即又皱眉。老徐不傻,这样做唯一的解释就是两个女孩儿发生过不愉快的事,而这肇事者,很可能就是自己宝贝儿子。 徐虾说完坐进后座。还有金彪这个大嘴巴要交待,他没心理会老爹怎么想。 金彪两人蹿好的位置自然在陈妍一侧,好让两个女孩儿挨一起,所以徐虾就只能坐陈妍身边。 徐光东随后上车,乔月月接着讨好:“叔叔,你这是什么车?真好啊,我还从来没坐过这么好的车呢。” 徐光东边起动车子边笑道:“这是中华,不是什么好车,才十多万块钱,现在肯定更便宜了,可能都不到十万。不过外表看着还行,从前边看,跟宝马似的。” 乔月月叫道:“宝马我知道,是非常高雅的外国车。” 一车人都被逗笑了。 徐虾插言道:“月月,你不知道,我爸以前也当过兵,还是老山的战斗英雄呢,所以非常爱国,什么东西都买国货,这车就是国产的。” 乔月月惊道:“老山那一定打过仗了。叔叔,你有没有打死过越南猴子?” 徐光东得意起来,微微一笑:“多没有,也没特意查过,估计百八十个吧。” 乔月月无比崇拜:“哇~~叔叔,你太厉害了,简直棒呆了,酷毙了,居然打死那么多,比董存瑞、黄继光和杨根思加起来都厉害了。” 金彪和陈妍差点笑喷。徐光东也不禁老脸发热。 徐虾更不用说,老爹简直吹牛不上税,还百八十个,杀人魔王啊?不过他本意就是转移乔月月注意,老爹吹牛也算帮他一把。借一老一小互相吹棒,快速凑陈妍耳边:“告诉金彪一声,别在乔月月面前提我女朋友。” 陈妍吓一跳,下意识想闪身,徐虾已经说完坐正了。讶异无比地看他一眼,又去看乔月月,扭过头,乖乖去当传声筒。 金彪反应大同小异,第一时间探头看小虾。 徐虾跟没事人一样,大幅度向前倾身,饶有兴趣听乔月月和老爹胡吹。 ◇ ◇ ◇ ◇ ◇ 小虾家乡是个温和惬意的小城市,工农业都不发达,甚至海产业和旅游业也不很发达,但有山、有水、有海、有森林、有温泉,还有保存完整的古城,地下矿物质非常丰富,疗养业极度发达,有“温泉之城”等十几个称号,在最有魅力和最值得去的小城排名中经常名列前茅,是个山清水秀,非常怡人居住的小城市。 一路欣赏沿途风光,乔月月不停地大惊小怪,哇哇之声不绝,无休止地赞美和赞叹,众人从好玩到好笑,再从无奈到无语,最后几乎崩溃。 车子很快转出市区,沿滨海公路一路向南,半小时后,拐向通往海岸的一条小公路。又十分钟,一恬然静谧的小海湾呈现。 金彪抬手一指:“月月,快看,虾帅家到了。” 乔月月忙睁大眼睛:“在哪?在哪?” 极目远眺,一道山脉沿海岸向北延伸,山脉拱卫下,一半月型海湾如一泓温柔的小港,山影笼罩下,落日的余晖倾斜洒照,海面浮光跃金,一片灿烂。 沿岸海边,一道道水泥堤纵横排列,分割着一块块近岸养殖场,各色浮箱连成道路,养殖工惬意地行走工作;远处海面,由浮球链分割的深水养殖场,一工人正翻动小浆,划着橡皮舟向海中扬洒饲料;沿海岸边,是池蓄和拉网分割的岸上养殖场,此外还有室内养殖场、库房和冷藏房。整个养殖区规划有序,规模可观。 乔月月不知小虾家开养殖场,看半晌没看出四五六,又问:“到底在哪?哪个是啊?” 徐光东夹着小烟,笑而不语。 金彪道:“这不都是他家开的养殖场?”又指远处一座小白楼:“看见那个小二楼没,那就是虾帅家。” 乔月月叫道:“哇这么大地方,比过去的地主都厉害了。” 众人皆笑。徐光东一口烟差点没呛着,调侃道:“你这丫头,怎么说话呢?这都是叔叔二十多年辛辛苦苦挣下的,可不是从别处剥削来的。” 乔月月大咧咧道:“叔叔你误会了,我不是说你剥削,是说你家的地方,比过去的地主家都大呢,就是比喻啦。” 徐光东愈发觉得警花率真逗趣,不仅没难为情,还能反过来说他,笑不拢嘴道:“哦,比喻呀,明白了。比喻地方大,自然是地主家最合适,这比喻好。” 乔月月忽地想起一事,回身问小虾:“你家游艇呢,我怎没看见?” 徐虾笑道:“让库房挡上了,马上就能看见了。” 车子前行一段,库房让开,闪出一条木质小码头,一艘七、八米长的小渔船静静锁在木桩上,周身涂得雪白,舷边还挂着几只缠着花绳的黑皮圈,真有几分游艇的架势。 乔月月震叹道:“哇好漂亮的渔船游艇,简直帅呆了,酷爽了,HOLD不住了” 接着向徐光东一转身,倾慕无比道:“叔叔,你真是太了不起了,不仅扛过枪,打过仗,杀死过几百个越南鬼子,还把家里置办得比地主都大,住这么好的地方,有中华轿车、豪华别墅、渔船游艇,比国际大富豪都阔气,你简直就是活的传说,是我这辈子认识的第一个传奇人物。” 小虾三人恨不得跳下车去。 徐光东老脸皮厚,一阵大笑谦虚道:“不行不行,这些都是身外之物,不值一提,叔叔这辈子最遗憾的,就是没生个你这么好的女儿。” 乔月月笑眸一转,快速瞥小虾一眼,脸皮更厚地道:“这还不容易?您让您儿子娶个象我这样的儿媳妇儿,不就什么都有了?” 就差没直接说娶我得了。 徐光东真HOLD不住了,手一打滑,车子扭头冲向一旁的养鱼池。 . . 正文 第一百章一十一章 红尘有缘人 第一百章一十一章 红尘有缘人 眼看车子就要歪进养殖池,徐光东急打方向,车轮在水泥池边画个半弧,堪堪避过一劫,晃悠悠回到路面。倒不是池有多深,真栽进去,徐光东这老脸可没处放了。 几人脸脸相觑。徐虾心有余悸道:“月月,你胡说什么?看把我爸吓的。” 乔月月窘道:“我就随口一说,再说是叔叔先说的嘛。” 徐光东打圆场道:“没事没事,确实是叔叔先说的,哈哈不怪月月,是叔叔车没开好。”干笑两声,回头瞥小虾一眼。乔月月或许一时失言,但未必不是心中所想,愈发觉得事情不简单。 一段惊险小插曲过去,车子三拐两拐,到“别墅”门前,一中年妇女从房内迎出。这妇女当然是小虾老妈,前老山卫生连班长、现小学老师于丹华。 于丹华只比徐光东小一岁,但保持得非常好,看上去只四十几岁,岁月的风霜并没掩去她年轻时的美丽,面容淑丽,身材娇好,丰神冶丽,颇有名姝名媛风范,唯一美中不足,就是个子矮些,否则小虾也不至于比老爹矮一点。 众人下车,徐虾给老爹递个眼神,慢悠悠领众人拿行李。 徐光东会意地抢先进院,拦住妻子紧急交待。 于丹华见多回来一小姑娘,正自诧异,听到丈夫的话,秀眉微蹙,一道慈母加严师的责备目光向小虾甩去。 徐虾引几人进院。 金彪不待介绍,主动道:“于老师您好,还认识我吗?” 于丹华热情道:“认识认识,你不金彪吗?这么多年不见,都长成男子汉了。” 金彪谦恭道:“您还是老样子,一点都没变呢。” 于丹华欣慰地笑道:“好听话就不用说了,你们长大成人,就是老师最高兴的事。”说完向陈妍望去。 金彪道:“是是。”介绍陈妍道:“于老师,这我女朋友陈妍,现在还是大四学生,不过马上就要毕业了。” 于丹华打量道:“是吗?哪个学校的?” 陈妍道:“××大学。”又规规矩矩道一声:“于老师好。” 于丹华点头道:“不错不错,都挺有出息,长得也漂亮,一看就是稳当人。”不自觉和一旁的乔月月对比。 金彪小两口寒暄完,轮到乔月月了。徐虾道:“妈,我给你介绍一下,这位是特警支队女特警乔月月,家在Q市,到咱家玩玩。” 徐光东补充道:“是最强女特警,还打倒四个流氓,救过咱儿子呢。” 于丹华一惊:“是吗?”望向小虾。 乔月月紧张等半天,闻言多出几分勇气,大幅一鞠:“阿姨好,您叫我月月就行了。” 一抬身,意识到一个尴尬状况。金彪陈妍明显呈一对的状态站一起,她却在金彪陈妍和小虾之间,显得不伦不类。呼地向小虾跨一步,继续道:“我是××警官学院毕业的,您当过那么多年老师,学生里说不定有我的同学呢。” 众人皆笑,不仅为乔月月自报学历,更为向小虾跨一步的举动。 徐虾好气又好笑,无奈又无辜地看着老妈。 于丹华瞥他一眼,和蔼道:“××警官学院,很不错嘛,尤其女孩子,就更不容易了。先进去坐,一会儿跟阿姨好好讲讲,怎么救的他。” 乔月月喜道:“谢谢阿姨。” 徐虾当先,众人进房。 ◇ ◇ ◇ ◇ ◇ 一般农村私楼,总习惯分成无数个不大点的小屋,好象一堆鸽笼,大抵是认为屋子多,就可以最大限度利用空间,却忘了现在根本没那么多人口,造成房间虽多,却都闲置。 小虾家不同,设计理念非常先进,一楼除厨房、餐厅和卫生间,就一个大厅,推窗即可望海,而且为支撑二楼,厅内还立着四根粗大的圆柱,颇有西式风情;二楼有两大三小五间卧室,靠海一侧是一座宽大的露台,可听涛赏景,尤为惬意。 没任何意外,乔月月进房就惊叹:“哇好棒,象宫殿一样。”情不自禁小包一丢,跑窗边看海。 众人见惯不怪,均笑而未语。 于丹华客气道:“那就到处看看,不用拘束,就跟到自己家一样。” 乔月月激动道:“谢谢阿姨,那我先欣赏欣赏。”三步并做两步,兴冲冲跑楼上去了。 于丹华才发现小警花与众不同,看看众人道:“这姑娘,还挺开朗呢。” 徐光东莞尔道:“这算什么,刚刚吓得我差点把车开沟里去。” 于丹华讶道:“开沟里,怎么回事?” 徐光东微笑道:“不急,回头再说。”抬手一指:“我们也上去看看。” 于丹华又看小虾一眼,没再多说,众人上楼。 乔月月看完房间,正在露台作陶醉状临海吹风,听到众人到来,一脸羡慕道:“叔叔、阿姨,你们家太漂亮了,我从来没住过这么好的别墅呢。” 于丹华温婉道:“喜欢就多住几天,以后有机会,再常来玩。” 徐光东也道:“我们家就老两口,巴不得你多来呢,以后回家路过,就顺道来坐坐。” 乔月月喜滋滋道:“是啊,我每次回家都路过,很方便的。”看看小虾又道:“而且我们还说好了,以后就开他的车回家,就更方便了。” 老两口同时去看小虾。 徐虾硬着头皮道:“是有这事,这次主要是陈妍晕车,所以才坐火车。” 金彪嘿嘿笑道:“你倒早说呀,要知道月月来,我就让陈妍克服克服了。” 徐虾对金彪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非常不满,急瞪他一眼。 于丹华则瞪儿子一眼,然后道:“老徐,时间不早了,我那边都准备差不多了,咱们吃饭吧?边吃边聊。” 徐光东道:“对对,边吃边聊。”看眼乔月月又道:“丹华,不如这样,也别到饭厅了,把桌子搬上来吃,还能看看风景,孩子们也能喜欢。” 乔月月雀跃道:“谢谢叔叔,我还从来没在海边的阳台上吃过饭呢,这顿饭一定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一顿。” 徐光东笑道:“那一定多吃点。” 于丹华道:“也好,你们几个去搬桌子,我和月月她们俩到厨房端菜。” 众人乱哄哄下楼。 ◇ ◇ ◇ ◇ ◇ 傍晚的天空五彩斑斓,霞光灿烂,海面斑斑跳跃,咸湿的海风中,众人围坐露台,徐家两老居中,两对年轻人分坐左右。 作为海产养殖主,儿子难得回家,又有客人,这一席自然极度丰盛。 于丹华尽展所学,从中式的红烧鱼、清蒸鱼、水煮鱼、糖醋鱼,到西式的鲍汁海参、下货鱼汤、橄榄油煎鱼,再到清蒸虾蟹、鲍鱼及各类软体动物,应有尽有。小虾还特别让老妈切一大盘生鱼片。小虾家的三文鱼是北欧进口鱼苗,先淡水,后海水,精心养殖,比普通酒店的陆封淡水鱼正宗得多。 乔月月一向仔细,恨不得一分钱掰两瓣花,哪见过这么铺张的席面,兴奋得直搓小手。 徐光东作提杯酒,待几个年轻人吃一会儿,问道:“月月,现在跟叔叔说说,你怎么打倒四个流氓,救了我儿子的?” 众人目光都集中到乔月月身上。 乔月月羞赧道:“也没什么,有一次我们去跳舞,碰到一个跟他有仇的小流氓,带几个人来寻衅,好巧不巧被我碰到,被我三拳两脚全都打倒了,要不是他拦着,我一定会更加狠狠地教训他们。” 小警花举重若轻,众人听得一愣一愣,实难相信她有这么大本事。 徐虾笑道:“你还不够狠?连胳膊都给人卸了。” 乔月月趾高气扬道:“活该,谁让他们找你麻烦?要是他们还敢被我碰到,我一定会比上次还狠,让他们这辈子都后悔投胎做人。” 小警花越说越狂,众人再不相信也得信了。 于丹华凝眉道:“小虾,怎么回事?怎么会和别人惹上麻烦?” 徐虾苦笑道:“妈,你别这么看着我不行吗?搞得我象犯多大错似的。这事跟我一点关系没有,都是被金彪连累的。” 金彪奇道:“怎么还有我的事?” 徐虾道:“那小子就是上回救陈妍你打那小子,结果碰上就来寻仇了,怎不关你事?”遂把两人当初救陈妍的过程说一遍。 陈妍恍然道:“我说的嘛,他后来又伤一次,好长时间都没上课,原来……”看着对面的乔月月,感激地点下头。 徐家两老不料几人还有如此渊源,好阵惊讶。于丹华这才放心。徐光东夹着烟,呵呵道:“这么说,你们四个能坐一起,还挺有缘呢。” 乔月月抑不住喜色地瞄小虾一眼。 徐虾面无表情。 金彪和陈妍齐齐举杯,金彪道:“月月,我惹的事,给虾帅带来这么**烦,幸亏有你,我和陈妍敬你一杯。” 乔月月看看小虾,含羞带喜道:“叔叔都说了我们四个有缘分,不如一起喝吧?” 徐氏夫妻相互一视,双双苦笑。 金彪哈哈笑道:“对对对,应该一起来。”对小虾道:“虾帅,你赶紧的,徐叔都说了,咱四个有缘,这酒你哪能不喝?” 徐虾只好举杯,四人一齐饮下这杯缘分之酒。 徐家二老陪坐一会儿,识趣地离开,把空间留个四个有缘的年轻人。 乔月月彻底放开,大呼小叫,频频举杯,把胃口好的特长发挥到极致,满桌东西被她一人吃掉四分之一强,吃得小肚溜鼓,直打饱嗝。 四人把酒临风,听海赏月,吃四个多小时,方意犹未尽地散去。 于丹华安排三人休息,金彪随意选间房;俩女孩儿同住一间房,各去睡了。 徐虾没睡,很自觉地到客厅等爸妈问话。 . . 正文 第一百章一十二章 直挂云帆 第一百章一十二章 直挂云帆 夜很深,客厅的灯光很明媚,室内飘绕着茶香和海风的味道,窗外繁星点点,苍穹无尽,看不到任何白天的痕迹,只有浪花的拍打和海鸟的夜啼声声可闻。 徐家三口对面而坐,徐虾在喝茶,徐氏夫妻在看未来儿媳的照片。 当两张照片拿出,一贯随性自然的徐光东立刻抽走那张纯真年代,更冷静现实的于丹华则眼仁带喜地拿起光彩照人的冠军照。 徐虾对这结果一点不奇怪,在他看来,老爹就是少有的自然主义代表,老妈却更现实主义。当然,这种性格差异并未阻止老爹象赚钱机器一样迅速成为渔民暴发户,一如意识形态的不同,丝毫没妨碍老两口多年如一日的恩爱。 徐光东看着手里照片,率先首肯道:“嗯,不错,不错,看这小姑娘纯的,别说,跟你当年那会儿还真挺象。” 这话当然是对曾为女兵的妻子所说。 于丹华只是随意看一眼,便把目光移回自己手里的冠军照片:“还是这张好,这张漂亮,这要拿出去,才有儿媳妇样。” 徐光东很想问问儿媳妇样究竟是啥样,有啥具体标准,但当然不会较真,回之以嗤之以鼻的表情。 徐虾漫不经心地饮茶,完全不关心爸**不同意见。他把两张照片一并带回,本就是让两人各得所需,所以懒得发表评论。 于丹华看良久,把目光投向对面的儿子,冷静道:“小虾,听老蒋说她爸是师长,家里还一堆将军,这样的家庭,和我们家合适吗?” 徐光东挑眉道:“有什么不合适?将军怎么了?上过战场吗?不就是借老子光的军二代军三代?我们家可是血里火里滚出来的,货真价实的军人家庭,咱儿子差啥?我们没瞧不起她就不错了。” 于丹华不耐烦道:“上几天战场能说一辈子,现在都什么时代了,谁还看这个。” 徐光东还想说什么,徐虾道:“你们别争了,不是所有高干子女都是纨绔子弟,也不是所有高干家庭都眼高于顶,他们家和我们家一样,就是普通人,而且她非常能干,等以后你们见面就知道了。” 徐光东眯眼微笑,微微点头,很为儿子这番冷静又不卑不亢的话欣慰。 于丹华没再多说,归根到底,她就是怕儿子受歧视,才有所担心,儿媳妇家有权有势,她高兴还来不及呢,哪会不乐意?于是道:“那好吧,你们年轻人的事,爸妈就不掺乎了,你自己拿主意就好。” 话锋一转:“现在说说月月吧,她怎么回事?” 徐虾看看外面并不春暖花开的大海,回道:“也没什么,她和若敏误会,闹点不愉快,我怕她尴尬,所以才不让你们提。”遂把大小警花之争轻描淡写说几句,然后道:“月月性子你们也能看出来,有点实在过头,若敏又第一次谈恋爱,总觉得难为情,所以就回避两句,月月就误会了,就这么点事。” 两老相互一视,均想如果真就这点误会,解释一下不就完了?恐怕没那么简单。 于丹华蹙眉道:“不管什么误会,现在女孩子都跟到家了,话也说那么明了,而且以后还要来呢,你怎么办?”